文学与病理学的互渗关系
文学与病理学的互渗关系谭燕保(武汉科技学院外围语学院,湖北武汉)摘要:在比较文学跨学科研究视野下,文学与病理学之间存在着互渗的关系。疾病对文学的影响体现在对创作主体本身及文学思潮等多方面,文学对病理学的影响体现在对创作者自身以及社会的疗救效用上关键词:比较文学;病理学;作家;隐喻;疗效中图分类号:10~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9014(2010)02—0082—05人类有史以来便与疾病纠结在一起,疾病的痛苦经验是人人都可能体会的经验之一。正冈此,疾病与文学便结下了不解之缘。,文学对疾病的反映一方面随着人类病理学知识的更新和发展而变化,一方面由于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其大胆描写甚至可超越科学的发展,为病理学提供种种前提和假设,文学甚至可以充当病理学上的治疗手段。一病理学对文学的影响作为一门医学基础学科,同时又具有临床性质,病理学有基础性、实践性、综合性和发展性等特点、有文学以来,病理学与文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疾病意识对文学的影响+疾病与文学的不解之缘首先体现在作为创作主体的作家本身与疾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人类永远不能摆脱疾病之痛,世界就是个大病院,而作家就是这个病院巾的头号病人,是疾病所带来的孤独和痛苦带来了作家创造力的勃发,还是疾病的折磨通过扼杀其生命而毁灭了他们的创造力,是一直以来困扰文学研究的话题。纵观中外文学史,有不少作家要么一生被疾病所困扰,要么在人生的很长一个阶段缠绵于病榻。卡夫卡(FranzKafka)患上结核病是他自己所期盼的,他渴望在这疾病的痛苦中去了解人类的痛,从而舍去自己的舒适,而对治疗的放弃更体现了他对文学艺术的献身精神,读他的作品,联想到他的这种牺牲,令人心灵震撼。还有更多作家,因为身体的孱弱使得他们的作品体现出更独特的人生体验和视角,给世界展现出更绚丽或深刻的另一面,如身患哮喘病的马赛尔·普鲁斯特(MarcelPmust)的巨著《追忆似水年华》中那记忆世界的美丽,肺结核患者鲁迅先生凌厉笔锋下的中国困民的劣根性。究其原冈,从文学人类学的角度来审视,文学实质上就是“人学”,它对生命的种种叩问让作家自觉地去探寻生活的力量和痛苦。作家在深刻体会其真谛后,以多情的诉说,本真的体验来打动读者。,患病作家通过对疾病的书写不但完成了生命的升华,同时写作也是对疾病痛苦的一种宣泄。那些感同身受的逼真描写f:大I患者的表达而使心灵得到抚慰,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对疾病的恐惧的克服力,,正如我们大多数人所感觉的,疾病是不可抗拒、不受欢迎的痛占经历,但作为人生的一种特殊体验,疾病在作家的笔下却获得了新的意义。许多有着强烈社会责任感的作家从!;(、J‘人的生理疾病和精神疾病的描摹中显示了深刻的悲天悯人的人文情怀。他们试图通过疾病这一题材的选择,不仅暴露人身体上的疾患,更揭示社会的疾患,使自己充当了一个醒世者,渴望通过自己的呐喊来引起疗救的注意。具有疗救意识的作家通过两种叙事角度来唤起社会的注意c=其一,把作品的主人公设计为医生,通收稿日期:2010—0l—12作者简介:潭燕保(1968一),女.湖北崇阳人,武汉科技学院外围语学院教授,博_J二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2010年第2期潭燕保文学与病理学的互渗关系83过他的眼睛,从职业角度察看病情,从而来思考。其二,通过直接的客观描写,用第三者的万能视角让读者自己去看人体及字1:会机体的“疾病”。例如托马斯·曼(ThomasMann)的《魔山》和克努特·汉姆生(KnutHamsum)的《最后一章》。在具有疗救意识的作家行列中,有过行医经验的则更具优势,他们本身的病理学知识为疾病的描述提供了更为真实可靠的信息,也使得他们的作品呈现出独特的风格。如既是医生义是作家的弗朗索亚·拉伯雷(Rabelais)著有经典《巨人传》,医生兼作家的约翰·济慈(Keats)是英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先锋。。I。、疾病与文学如影随彤还体现在它随着时代的推进,影响了人们的创作,从而在各种文学思潮的演进中担当了重要角色。文艺复兴时期,随着科学思想的萌芽,人们对人本身的思考开启,莎士比亚(WilliamShakespeare)、蒙田(Michel.de.Montaigne)等作家的笔下更关注的是心理障碍和精神忧郁。一系列忧郁者形象从哈姆雷特开始立于这一日寸期的文学长廊。18世纪文学中,疾病与文学关系之密切以浪漫主义最为显著。人们甚至把作家创造力与疾病联系在一起,一大批身患肺结核的作家如济慈、雪莱(PercyByssheShelley)、拜伦(GeorgeGordonByron)的出现,以及他们创作的丰收更印证了人们的这一推测。,结核病在浪漫主义的热潮中不但成了文学作品主人公的一种“美态”,如《茶花女》中的玛格丽特,还成了作家表白自己身份和归属的一种向往,拜伦在得病之前就反复表达过对这种疾病的企盼,直至后来如愿以偿,在19世纪现实主义文学中,疾病仍然扮演着重要角色,它们在人物命运的变化中起着关键作用,如狄更斯(CharlesDi("kens)的小说《小杜丽》。只不过,这时作家笔下的疾病更冈其细节描摹的真实而反映人本身所承受的真正痛苦和折磨,从而揭示社会生活的多维。人类进入20世纪,哲学非理性思维的出现以及文学向内转给疾病的文学表现也带来了新的变化。现代主义文学中,一fi,理疾病、压抑和焦虑导致了各种各样的痛苦。表现主义作家如卡夫卡以各种心理疾病、变形来揭示社会生活的扭曲和不真实。癫痫作为一种古老的疾病在现代作品中更是呈现了新的光彩,对人的遭遇给予了更精彩的解读。,在进入后现代社会后,各类癌症和艾滋病成了文学作品中新的疾病题材。它们作为世界性的疾病,其“摧毁力巨大”和“无法治愈”的特点使其承担了衬:会文明发展所带来的种种不良后果,被视作是一种新的警示,提出了当代社会发展必须要思考的人的存在问题。(二)文学中的疾病类型正如人难免一死,人的一生也不可能不患病。文学书写的疾病大致可分为生理疾病和心理疾病。文学作品中的疾病往往与当时人们对疾病的认识有很大关系。各类疾病虽然都或多或少在各类文学题材中显现过,但归纳分析,文学对疾病的选择仍有一定的偏爱。首先是传染病。从古至今,从荷马史诗、索福克勒斯(Sophocles)的悲剧、文艺复兴时期薄伽丘(GiovanniBoccaccio的《十日谈》、存在主义文学家加缪(AlbertCamus)的《鼠疫》到当代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若泽·萨拉马戈(JoseSaramago)的《失明症漫记》,瘟疫以其毁灭性的后果和惊人的传播速度造成的空前灾难在文学作品中得到真实的记录并加深了人类的恐惧。其他让人闻之色变的传染病如伤寒、麻风、性病(尤其是梅毒)也是文学作品中m现较多的疾病。而传染病中,具有贵族气质的结核病不但影响了整整一代人,还影响了整个浪漫主义文学思潮。其次是炎症。在青霉素被发明之前,各类炎症也是文学作品中致人非命的元凶。伊恩·麦克尤恩(IanMcEwan)的《赎罪》中的罗比就是死于重度炎症——败血症。再次是各类癌症。癌症是一种现代病,种类繁多,基本上人体的各部位都可以是癌症的载体,直至目前为止,癌症仍然是不可 i台愈的。,正因如此,在各类文学作品中,它唱出了人类最绝望的呐喊,也被赋予了更多的隐喻特征。索尔f_尼琴(AneKcaH|!IpHcaeBwqCOJDKeHHIjbIH)就通过他的《癌症楼》展示了这一可怕的疾病。白血病是各类癌症中被提到最多的一种,杰妮·唐纳姆(JennyDownham)的《我死之前》,道出了该病的毁灭性。最后是艾滋病。艾滋病即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通过破坏人的免疫系统来摧毁肉体,被称之为“超级癌症”,作为一种现代病类,也是当代作家作品中的选择。如阎连科的长篇小说《丁庄梦》就是以河南艾滋病村为原型,展示了艾滋病大爆发带来的触目惊心的灾难。文学作品对人精神世界的探索自古有之,从文艺复兴时期的莎士比亚、蒙田起,到现代的陀思妥耶夫斯基(O/汩opMH)(a觚oBHq且OCTOeBCKHt7"I)、鲁迅等,只不过现代文学作品受现代哲学的影响对心理武陵学刊第35卷疾病的探讨更胜以往。战争的创伤、现代生活的快节奏以及高度工业化的社会使得人处在一种普遍的焦虑中,文学作品中的心理疾病更是举不胜举。各类心理疾病包括癫痫、焦虑症、抑郁症、强迫症等。文学艺术与癫痫的姻缘在古希腊时代就开始了。柏拉图(Plato)的“迷狂说”就充分体现了这种联系2。所谓心理疾病,往往是超出一定的社会准则的人所呈现的行为特点。基于此,人之所以被称之为狂人,犯有心理疾病的人,很大程度上是被当时的社会所不容。文学作品中的狂人有那种完全不合时代,不合当时社会的癫狂的危险之人,如鲁迅先生《犴人日记》中的狂人,也有塞万提斯(Miguel deCervantesSaavedra)笔下在涉及骑士这个话题时才行事古怪的唐吉诃德。正是因为狂人的这种似醒非醒,与时代不合之特性,作家往往借其来嘲笑一个群体、一个时代的没落,预告一个将要到来的崭新时代。古往今夫的文学作品不但设计了多个经典狂人形象,存文学长廊中,还有许多在某一特性方面达到极致的古怪之人,如契诃夫《套中人》的别里科夫,巴尔扎克(Balzac·Honore de/Honore deBalzac)《欧也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三)文学中的疾病隐喻疾病作为人生的一个必然部分,也是社会生活的一个重要方面。在人类发展史上,疾病早已越过它本身所具有的医学概念而被赋予文化涵义,不同的族群和文明对它也有不同的阐释。两方文明史上对传染病赋予更多的文化阐述,上天的责罚是最通行的一种。而中围古代道家文化把富贵看做引发疾病的根源。精神疾病在文学表达中更是与文化息息相关。这与精神疾病本身的特性是分不开的。非专业人士对精神疾病的判断往往借助于观察某人对某些社会认可行为方式的偏离,而这种社会认可的行为方式往往带有明显的时代和地域特征+3J。西方文明史上曾长时期进行大规模的“驱巫”活动,而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学作品里时常出现一种所谓的“愚人船”意象,船里的乘客大多是精神病人,这种没有目的地的航行就是对他们的放逐14。后来的“疯人塔”包括“总医院”的修建都在西欧文明史_I:上演,在那里遭禁闭的精神病人还包括许多的革命者。,两方文明对传染病包括疯癫都6-.种狭隘的民族保护意识,那些危险的疾病多从外国尤其是一些落后的亚非国家传人。而中国古代道家认为,心理疾病与生理疾病有着不解之缘。因此中国文化包括中医习惯从身体与心理两者的调理来进行疾病的治疗。,从文化人类学角度来看疾病,尤其是对疾病的文化形态进行溯源研究时,会有更多发现。疾病从病理学角度来看只是单纯的人的机体或心理的障碍,但在人类发展史上各类疾病却已被赋予它本身不具有的道德的、美学的社会涵义。这种连接是如此的,’‘泛和无理性,以至于在反对一切阐述的后现代者眼里,疾病的隐喻已经超出了'人可承受的限度,必须加以制止。美同的苏珊·桑塔格(SusanSontag)就曾根据FI己的亲身经历写成了著名的《疾病的隐喻》来进行声讨。从人类赋予各类疾病的不同隐喻来看,疾病的痛苦不冈它本身所带来的机体痛苦来决定,而主要是它所赋予的社会隐喻”【。如结核病和癌症在病理学发展史上曾经都是不可治愈的。但结核病在文学中被赋_予“爱情病”的喻义,它赋予文学作品女主人坚贞不渝、娇弱、楚楚动人的形象,赋予作者旺盛的创造力,因此人们往往忽略了它对人体机体的摧残而去欣赏这种隐喻的病态美。艾滋病是一种侵入,被认为是现代社会不加节制的生活所带来的惩罚,它的隐喻是丑恶、腐朽的,以至于得了这种病的人,人们都避之唯恐不及。正是由于这种隐喻机制,作家在对各类人物进行塑造时,会选择不同的疾病来映射,使疾病的发展与人物的性格命运发展相得益彰、《红楼梦》中的女主人公林黛玉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她的悲剧的命运就结束在那犴吐的鲜m和对爱情的悲叹里。这种刻画是如此的催人泪下,以至于各种电影和文学作品屡试不爽。而梅毒、霍乱等各种传染病都与声名狼藉联系存一起,其隐喻作用也在文学作品中推动故事的情节发展,能道m一些作者不愿去明言的意味。不但疾病被隐喻化,与疾病有关的行业,包括医生这个职业和病人都在文学中被隐喻化。、无知的国民是腐朽社会这个大染缸里的病人,而那些少数的先觉者他们手持解救的钥匙,终其一生来唤醒,来疗救。鲁迅先生正是如此看待自己的职责,从而弃医从文。(四)文学中疾病叙事的美学意义文学的任务之一是翅造典型的人物形象。然而翻开文学史的画卷,在文学长廊里,疾病不但丰满了人物的形象,还推动人物命运的翻转,各类不同的疾病所具有的不同隐喻涵义更是为文学作品添加了思想内涵。身患肺结核的茶花女和林黛玉那令人扼腕的悲剧美让人迷惑是肺结核成就了他们的形象,还是他们形象设计的成功使得疾病本身取得了更令人同情的力量。还有更多的如欧也妮·葛朗台、奥赛谭燕保文学与病理学的互渗关系85罗、哈姆雷特、唐吉诃德、福斯塔夫、阿尔巴贡之类,他们性格里这样或那样的病态都在一定程度上成就了其形象。疾病作为叙事要素的作用从浅层来看,其发展为人物命运的发展提供了起因。但从更深层的角度来看,疾病本身所具有的隐喻作用,使文学的叙述有了更独特的视角,彰显了更深刻的文学主题。鲁迅的《狂人日记》就是通过狂人的眼睛观察“吃人”的社会,狂人患病与病好的心理变化过程带来了小说叙述视角与叙述情节的变化。叙事视角的反转使得作品有了更深刻的内涵和更震撼人心的力量。疾病既然与文学密切相关,文学批评和欣赏当然要揭开作品的面纱去查看其暴露的真正的人类痛苦。精神分析学就在文学创作与心理疾患之间架起了桥梁。在当代文学批评中,疾病对作家的影响及疾病人物形象设计、疾病的文化隐喻等都是热点。疾病既然是社会生活的一个部分,无论是从文学是反映社会生活的镜子,还是对社会生活的表现来看,它都必将是其不可分割的一个部分。事实上,疾病、爱和死亡是文学经久不衰的几大表现主题。死亡是一次性的,终结性的,而疾病的漫长过程更能体现人类最深沉的爱和苦痛。那些对人类有着深切爱情的作家们更是分外珍惜这一题材。无论是表现人类遭受的肉体上的疾病痛苦,如笛福(DanielDe. foe)的《瘟疫之年志》对1665年伦敦鼠疫爆发时的悲惨情景的再现,还是反映人类精神上的创伤,如弗吉尼亚·伍尔夫(VirginiaWoolf)的《黛洛维妇人》中的抑郁症,无一不体现生命最深沉的折磨。文学通过对疾病的揭示,让人类更真切地注视自己与生俱来的问题,也把焦点指向人类文明发展所带来的一些弊病。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疾病如癌症、艾滋病的蔓延和传播与高度工业化、全球化等人类引以为傲的进步有关,现代社会快节奏的生活方式导致的更多的身心疾病尤其如此。文学通过疾病叙事让人类清醒地看到文明发展所带来的一些负面影响,从而在历史的进程中,更谨慎地看待更多的挑战,做出更明智的选择。总之,疾病在文学中的地位是如此的重要,不管在何时,只要有人存在,有痛苦,我们便可大胆宣告,它将是文学叙事中永恒的话题。二文学对病理学的影响文学与病理学的互渗还体现在文学反过来影响着病理学的发展。在这方面学者们也有过大量研究。叶舒宪认为:自弗洛伊德(F,’eud)以来,深层心理学的拓展使治疗的现代主题分解为个人诊疗和社会文化诊疗两大趋向,二者之间虽有互动,但各自的发展轨迹却是泾渭分明的。前者多为职业医生的世袭领地,后者则催生出--于tg不挂牌的“医师”…l。在这些不挂牌的医师里,叶舒宪以海德格尔(MartinHeidegger)为代表,并指出了这种治疗是从宗教、哲学向文学的转移。文学批评家弗莱(NorthropFrye)在《文学与治疗》一文中提醒大家不应当忽视文学和艺术所具有的助人康复的巨大力量,并通过大量事实指出了文学的疗效【7。(一)文学对作家的治疗从古希腊伊始,文学对创作者的治疗功能便得到承认。被神灵附身的诗人,陷入迷狂状态,因写作而得到宣泄,从而痊愈。现代精神分析学认为.作家的创作源于“力比多”的过盛,是对性压抑的一种释放,创作使这种性本能得到升华,从而让作家达到平衡的健康状态。毋庸置疑,文学具有强大的抚慰作用,它能调适精神,释放患病作家的疾病痛苦。大量的实例也证明了这点。著名的印度诗人泰戈尔(Tagore)创作名篇《吉檀迦利》就是在其精神极度苦闷之时,而川端康成(KawabataYasunari)则公开把文学视为第一生命的自我疗救者。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大量的身患疾病的名家如鲁迅、莫泊桑(Guy deMaupassant)、陀思妥耶夫斯基、福楼拜(GustaveFlaubert)等,他们不但通过创作缓减了疾病的痛苦,延长了生命,还使自己的人生因疗救别人而散发更璀璨的光芒。,(二)文学对社会的治疗文学对社会的疗救效用来自于多方面。从心理学及接受美学角度来看,文学创作具有交流功能,作家通过疾病、痛苦的描写,使疾病得到理解,从而让人在面临疾病威胁时保持对外界的交流;而读者作为接受者,通过参与作品的解读,A己的身体和心理疾病客体化,从而获取与之斗争的勇气和经验。如泰戈尔的《吉檀迦利》就曾给经历战争创伤、苦闷徘徊的西方民众以极大的心理抚慰;弗莱发现母亲的精神失常因阅读司各特(Scott)的小说而痊愈。文学的治疗功能更重要的还体现在,把社会、国家、种族看作一个具有身体机能的有机体,用文学这把手术刀去解剖和揭示其疾患,探索治疗方法。文学在这方面的作用,还可通过战争时期大量的创作、宣传来鼓励、发动无知群众来显示。文学对疗救特殊的贡献还体现在大量的作家还是医生,他们对疾病的描述不但生动形象,还具有很可靠的科学依据,从而
文章来源:《诊断病理学杂志》 网址: http://www.zdblxzz.cn/qikandaodu/2021/0622/62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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